丫鬟娇软可依,冷面侯爷痴迷沉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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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爬上柱梁

旋即,重策便是返回到桂花居中,唤来轲岩去涂府报信,只听他嘱咐道,“只需说那涂少公子在侯府前哀哭不走,若是传到大将军府耳中…”

轲岩领命而去,重策便是暂代了掌柜的工作,亲自为酒客们倒酒,却是让后者不胜惶恐。

他们这些被革了军职的兵将哪有资格让将军斟酒,便是要纷纷起身。

唯有一人被重策按住,继而面露苦笑,“将军。”

却是听重策道,“是受我牵连罢了,今朝我等不过都是凡人,哪有什么将军兵卒的区别,都坐吧。”

声音沧桑,亦是感染了在场的酒客,后者又再度落座,目送着重策猛灌壶酒后,回到柜台后的太师椅上。

凝视着房梁,不禁是想起了当年他鲜衣怒马,领着麾下兵将征战沙场的日子。

可,终究是抵不过父皇帝权,削了兵权,滞留在京城中,做了个闲散王爷。

距今已经有三年有余。

也不知何时又能披甲上阵,重策呢喃着,在酒意的席卷下,便是要昏昏睡去。

却是给一连串厚重的脚步声打断,继而轲岩的身影出现在面前,“将军,涂府的人径直去侯府了。”

哦?

重策眉稍轻挑,臆测到是有好事发生,便要朝着侯府走去,但这具身躯酒意沉沉,只得由轲岩搀扶。

待两人行至侯府外时,便是看见年迈的涂父正亲自上手,想要把涂柳给拽走,可后者竟如赖皮虫一般死死地抱住侯府门前的梁柱。

气的涂父骂道,“老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顽儿,不知廉耻,都已经与郡主订婚了。”

所谓知子莫如父,他自是知晓涂柳的心思的,他也是承认淇潇是他曾经相中的儿媳妇。

然而,与无身世背景的丫鬟结婚,和与郡主成婚相比,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,继而涂府方才有一步登天的可能。

孽子!你怎么就不懂老夫的苦心呢?尽使这些孩童玩技。

涂父越想越上头,还要继续训之时,却听身后有沓沓的脚步声传来,不禁眉头一拧,“不是说,没有我的吩咐,不要上来吗?莫是不想在府上继续做事了?”

显然,他是把来者认成是与他同行而来的涂府下人了。

却是不知,这些涂府下人此刻正趴在地上不敢动作,眼睁睁地看着重策与轲岩朝着涂父而去。

“嗯?怎么不说话,莫非是哑巴不成?”意识到不对劲的涂父霍然转身,便是迎上了重策轲岩二人。

原本满脸皱纹的他霎那间便更换上了苦笑脸,朝着重策拱手道,“侯爷。”

但,重策并没有反应,只是依靠着轲岩宽厚的肩膀上,轻轻打着鼾声,好似径直无视了涂父。

后者眉头不禁拧成了川字。

老夫可是长辈,这小子怎么敢如此无礼数?

却听身旁的轲岩解释道,“老人家勿怪,侯爷又醉了,不能还礼,还请老先生见谅。”

听着语气是真诚,但不知是轲岩嗓音浑厚的缘故,涂父总觉得在两个老字身上音调格外的重。

便是抬眸朝轲岩看去,对峙半刻钟,终究也是没试探出什么,遂和善地道,“原来如此,那还请侯爷进去休息。”

说罢,涂父便是走到柱梁一侧,让轲岩搀扶着重策朝大门走去。

在擦身而过的一瞬,也不知是否有错觉,他总觉得重策睁了眼,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自然也是瞧见了涂柳的胡闹样。

可,下一瞬,咣咣的叩门声又把涂父的思绪拉回现实,进而便听轲岩呼道,“淇潇,在不在里面,侯爷醉了。”

其声如闷钟,侯府大门转眼就开了。

淇潇探出脑袋,在闻到酒气的一瞬,便是直掐鼻子,模样可爱,手臂还是很诚实地把重策给搀扶过来。

但有点沉,轲岩便是要和她一同把重策给搀扶进去。

不料,在淇潇露脸的一瞬,原本黏抱着柱梁的涂柳好似重新找到目标,径直向着她冲去。

速度之快,连涂父拦也拦不住。

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撞上轲岩宽厚黝黑的背上,酒味再度让他硬呛了几声。

“哟,这不涂府的顽童吗?怎么下来了?”轲岩瞥眼毫无顾虑地说道。

却是听已经在府内的淇潇催促道,“轲掌柜,快点,把门关上。”

轲岩便是沉沉地应了声,趁着涂柳还没有缓过神来,一步越过,随后便把侯府大门重重地关上了。

“潇潇..”在外面的涂柳哭丧般地喊道,双腿跪地,让涂父不忍直视,便是招呼下人赶紧上前,把涂柳给绑着抬回涂府。

临走之际,涂父却是注意到,散落在地上的木匣子和梳子。

他就是要把这东西给送到淇潇手中吗?

想来,此物是他从远在京城几百米外的南城取上好竹品,又请工匠精细打造而成的,本来是让涂柳送与淇潇作为信物。

可,眼下淇潇似乎是不要了,那不如见花献佛,把梳子作为装饰,并着其他礼物送到大将军府?

旋即,涂父便上前,把匣子与梳子收好后,便是令车夫回府。

继而,侯府外出现了渐行渐远的马蹄声。

于此同时,侯府院中,轲岩与淇潇终是把重策给安放在了太师椅上。

却是不想,本该酒醉的重策蓦然睁开眼,硬生生地从椅子上坐起,径直给吓了淇潇一跳,惊呼道,“侯爷!”

以为是重策醉酒后梦游,淇潇便上前试探,晃了晃他的手臂几下,却是见重策微反抗道,“哎呀,丫头,我没醉,不信你问轲岩。”

淇潇顺着视线看去,果真见轲岩站在原地不动,方才是她有点着急了,以至于没有给观察清楚。

“不是,你俩合伙蒙我呢。”淇潇给气到了,便走到远处,拾起扫把装作很忙的模样。

见状,重策苦笑着给轲岩递了个眼神,后者会意,便是告辞朝着桂花居走去。

转眼间,侯府院中便只剩下,他们二人,重策便走上前。

闻到熟悉的气息贴近,淇潇不由得心神一颤,便听他道,“你知不知道,那涂家公子,为了见你都会爬桥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