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天赋
“一百龠约五合，突破一小境，反哺竟有十合，这收益着实可观。”
李玄细细查明，心中着实震惊，看着另一半散入灵牌内部，丝丝消弭。
他满脸心痛。
“来不及吸收，便炼制灵种。”李玄心中一横。
稳固方才反哺的念力，竟然又让魂体壮大了几成，如今已是五寸魂体。实力，恢复许多。
“其反哺的念力竟比其它念力更为精纯。”这更加坚定了他炼化灵种的决心。
汲取念力与炼化速度，大幅度增长，之前李玄速度为一毫水管，此刻则为一厘。
“若灵牌修复完成，本体与他合二为一，修行速度难以想象。”
书房里，李程龙暂时卡在了初感，眉头紧锁，不得进步。
李玄收回意识，开始炼制灵种。
夜色渐暗。
李玄睁开了眼睛，指尖弹着眼前虚空漂浮的灵种，沉思片刻。
“小程衣天真无邪，心灵纯洁，以后便让她与我通灵，做我与李家族人之间的使者吧。如此，不用大费周章托梦，省了不少念力。”
李程衣正在书房温习千字文，忽地觉得眼皮沉重，随后睡了过去。
梦中，她来到一条林荫小道，四处雾气弥漫，令她害怕，呼喊着。顺路行去，尽头有一处洞府，上书“灵虚”。
但洞府石门紧闭，无法进入。
“这是灵虚秘境，高祖所在？”李程衣心中一惊，随后一脸震撼——她竟来到如此仙境。
“只是，我因何来到此地？”
就在此时，洞府门缝有光芒透出，熠熠生辉，有些刺眼。门也在此刻嘎吱嘎吱地打开，李程衣瞪大了眼睛，下意识地走了进去。
·····
李家酒坊。
李程叶正在酒窖开封一坛老酒，身边管事凑上帮忙。
“少东家，此酒坛取之赤水河千年紫红泥与天宝峰高岭土，使用特殊高温工艺烧制，周身有奇特微孔，透气性与密封性完美结合，堪为一件艺术品，乃储酒的极品酒坛，李家历代祖先遍寻良方，才得此物。我李家名酒百年青花郎，便是使用此陶坛。”
封盖才一打开，一股浓郁的酱香，便扑面而来，让人迷醉。
“果是好酒，古有千里香，不外如是。”李程叶点点头大赞。
管事脸上浮满笑容：“此酒虽然不错，却还欠缺三成火候。”他脸上有一丝不甘。
李程叶抬头：“何以见得？周管事，你是长者，又是酿酒行家，有话不妨直言。”
周管事道：“若是将酒储藏至那天生宝洞，凝养数年，便可加一成火候，得酒中极品。”
“那天生宝洞在何处？”
就在此时，一道倩影而来，打断了对话。
“小姐好。”周管事连忙问礼。
李程衣回礼：“周伯伯好。”
李程叶起身，有些疑惑：“小妹，你怎来了。”
李程衣见大哥开了酒坛，四处东张西望，瞧来瞧去，很是新奇——她从未来过酒坊，不曾想竟有地方藏着如此多的酒坛，令她叹为观止。满足了猎奇心，这才道：“大哥，有事，我特来寻你去祠堂商议。”
“哦，行。”李程叶点头，心中似有所感，有些激动，“周管事，酒的事情，我们容后详谈。此刻有事便先行离去。”
周管事连忙点头：“少东家有事尽管去便是，老朽自会好生照应。”
······
是夜。
李程叶三人重聚，李云盛、李程龙、小青云三人在一旁观礼。
请灵之物备足，三人静养片刻，开始请灵。
“伏望高祖垂眸顾盼，启灵……愿我族脉生生不息，仙基世世万古永青……丹诚拳拳，伏惟尚飨！”
三人跪拜。
青香被神秘之力勾成文字：“兹有……观其行止，均合德仪。”
令牌嗡响。一颗金芒灵种自灵牌升起。
李程叶、李程衣兄妹心中虽然激动，脸色却平和；洛三娘抓住衣角的手指愈发用力，令指节都泛白，目中满是深深的渴望。
嗡——灵种飞入李程衣眉心，落入泥丸宫。李程衣目中顿时清明。
洛三娘见此，目中难掩失望。
就在此时，又有一枚灵种升起，嗡的一声落入她的眉心。感受眉心灵种炽热，又落入泥丸宫……下沉丹田。她目中依然难以置信——自己竟被灵种选中了。直到无数信息塞入脑海，一阵清明之气升起，她才反应过来：这不是幻觉，此事为真。
“我能踏入仙路，便有能力保护我的小青云了。”她目中泛着泪光。
“恭喜嫂嫂，大哥，小妹。”李程龙上前恭贺。
三人还在细细体会个中奥妙，被李程龙的声音惊醒。
“同喜，同喜。”此刻他们反应过来，忙跪谢。
又是一道嗡声响起，又一枚灵种升起，落入李云盛眉心。
“呃，这我也有份？”李云盛有些愣住。
李程龙笑着说道：“爹，虽然你不念仙路，但此灵种在身，有延年益寿之法，让你老人家长命百岁。”
李云盛哼了一声：“呸，老头子还要等小青云的儿子呢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众人大笑。
“都散了，各自修行去。”李云盛摆摆手。
“是，爹。”四人各自离去。
见只剩小青云，李云盛哈哈笑了起来：“老夫，也可以修仙？妙，妙啊。”
小青云伸手，想揪祖父的耳朵——他笑得太难看了。
······
书房中，李程龙再次入定修炼。
“初感，感应体内灵种之气，意念引导进行小周天运行。”迟迟感应不到灵种之气，让他陷入沉思。他引动灵种，尝试感应。
李玄将意识投落三人，忽又感应到李云盛灵种波动，不由得笑了笑：“嘴上虽然不在乎，身体却很诚实。”
房中，李程衣眉头紧皱，正陷入冥想阶段。生性坐不住的她，实在难以入定冥想，只觉如同读书识字般枯燥无味。但对仙路的热切，让她生生忍了下来。
洛三娘已入定，眉目安详平静，脑海中已有光点形成，慢慢如春蚕吐丝般生长，又一点点缩回，始终不见进步。
“仙缘难求，我必须成功，只有成为仙人，才能庇佑我孩儿。”她一次次失败，又一次次尝试。
李玄见她如此坚韧，精神可嘉，捏着指间香火念力欲相助一臂之力，却突然眼睛一亮，并未点出。
也不知何处来的力量，竟让她成功了——原来是小青云的手，不知何时牵着她，一股奇异力量涌入，令她意念成长、定型。
灵种之内，升起浓郁的香火念力，又是十合，反哺五合至李玄体内，让他的魂体壮大，已成八寸。
李玄看得愣住了：“天赋资质差些，也不打紧。”
再看李程叶，却见他眉目平和，脑海中却如波澜不起，似迷失在脑海中的浪子，始终未冥想出任何意念。
“这几人天赋差距，一目了然。”李玄嘀咕着。
······
二郎镇，红花巷。
几名持棍提刀的凶汉将李云辉团团围住，棍棒当头落下。
“啊……刀爷，宽限我十天，我一定还你的债。”身上传来的痛觉让李云辉难忍，不住求饶。
“你这死皮子，赌技不好，还借那么多银子，还竟敢躲我。”为首的汉子沉吟片刻，一脸坏笑，“再宽限你也可，但若十天后再还不上，你该如何？”
李云辉愣住了——拿什么还？家底都被他赌没了。但他想活，只能不断承诺：“刀爷，我一定能还上的。”
为首汉子摸出腰间断刃，一刀斩下：“今天先收你一点利息！”
“啊——”只留李云辉一人紧握断指，痛得哀嚎。见人离去，他止住哀嚎，匆忙逃离。
回到二郎村茅屋里，李云辉才放下心来，却彻夜难眠——凶汉子的话在耳边回荡：“拿你儿女抵债。”
他忽然坐起，脑海中念头翻涌：“拿儿女抵债，我李云辉就断后了……”
红花巷对面，四方酒楼。
此番动静引起了靠窗口一名身形消瘦、头戴大草帽男子的注意。隔了百十步，他不太清楚发生何事，便唤来店小二：“小二，你可知所为何事？”
店小二将手帕往肩上一搭，道：“这位爷，小的在这二郎镇消息还算灵通……您问小的算是问对人了。那厮是个烂赌鬼，一年四季出入赌坊，输掉了家产便借水钱，这不，还不起被人堵住了呗。”
店小二还想再说，却被一块银子砸断了话头，噤了声。
“想不到这烂赌鬼李云辉竟为我赚了五两银子。”店小二嘀咕着离开。
戴草帽男子听到“李云辉”三字，目中陡然一亮。
“李云辉，李云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