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第26章 风水摆位
卡车碾过结着冰碴的胡同,车斗里的老家具随着颠簸发出吱呀声,惊飞了房檐上的麻雀。苏浩然望着车窗外的糖葫芦摊,竹棍上的糖衣在冬日阳光里泛着琥珀色,忽然想起牛爷说过,正阳门的老匠人都信“器物有灵”,此刻帆布包里的青铜钥匙正随着卡车节奏轻颤,像在应和这句老话。
“苏老师,您看这博山炉的山形纹,”徐慧真举着缺角的铜香炉,炉盖的山峦起伏与《千里江山图》如出一辙,“牛爷说这是‘海上仙山’纹,解放前琉璃厂的学徒若能修复这种炉,能在老字号挂牌子。”
苏浩然点头,指尖抚过炉身的绿锈,系统界面浮现出《鲁班经》的片段:「炉置东厢,取木生火之意,可聚书房文气」。他忽然发现,这些老物件的风水摆位,竟与修复古画时讲究的“气韵贯通”异曲同工——都是让时光的碎片在新的时空里重获呼吸。
卡车在小酒馆门前停下,强子的三轮车正好经过,车把上挂着的“为人民服务”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“苏老师收了多少宝贝?”他探头望着车斗,裤脚沾着煤渣,“我表舅在房管局,说琉璃厂西巷有间带天井的四合院,屋主急着换粮票,三间北房加耳房才一百八十块。”
徐慧真的蓝布围裙扫过八仙桌的包浆,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:“房子要坐北朝南,家具得成对摆,人住着才踏实。”她指着西厢房的破窗纸:“老爷子留下的杂物房漏风,不过胜在朝阳,您那些太师椅摆在这儿,倒像回到了老掌柜的账房。”
苏浩然跟着她走进后院,脚下的青砖缝里长着几簇冻不死的野草,墙根堆着煤球和大白菜。杂物房的木门“吱呀”推开,霉味混着陈年樟木味扑面而来,墙角立着半幅残破的《耕织图》屏风——正是他在李家村收购的明代遗物。
“慧真姐,”他摸着屏风上的织女像,系统提示突然亮起,「检测到明代漆绘屏风(★★★),激活‘织女星位’风水局,可增强织物修复效果」,“这屏风若挂在您的绸缎庄,陈雪茹的杭缎怕要卖断货。”
徐慧真笑了,围裙下的银戒指闪过微光:“雪茹妹妹早盯上您的宝贝了,”她指着卡车里的榆木衣柜,“今早看见她在裁缝铺量尺寸,说要给‘苏老板的收藏’做防尘罩。”
深夜的小酒馆飘着雪,苏浩然独自坐在八仙桌前,煤油灯的光晕映着桌面的“步步高升”纹。他按照《鲁班经》调整桌角方位,当第四只桌腿与青砖的“五运六气”方位重合时,系统界面轰然亮起:「风水摆位生效:环境舒适度+ 25%,文物鉴定速度+ 20%,解锁‘器物对话’初级能第二十八章风水摆位
寒冬腊月,卡车艰难地碾过结着冰碴的胡同,车斗里满载着从李家村收购来的老家具,每一次颠簸,都引得那些老物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,好似在诉说着往昔岁月,惊飞了房檐上休憩的麻雀。苏浩然坐在副驾驶座上,目光透过车窗,定格在街边的糖葫芦摊。摊主正熟练地给山楂裹着糖衣,竹棍上一串串糖葫芦在冬日微弱却刺眼的阳光里,泛着诱人的琥珀色光泽。他不禁想起牛爷常挂在嘴边的话:“正阳门的老匠人都信‘器物有灵’。”仿佛是在呼应这一说法,此刻帆布包里的青铜钥匙,竟随着卡车行驶的节奏,轻轻颤动起来。
“苏老师,您瞧这博山炉,炉盖上的山形纹,是不是和您修复的《千里江山图》里的山峦如出一辙?”徐慧真不知何时走到车旁,手里稳稳地举着那只缺角的铜香炉。她身着蓝布围裙,朴素却干净,在寒风中,发丝微微飘动。“牛爷说,这是‘海上仙山’纹。解放前,琉璃厂的学徒要是能把这种炉修复得完好如初,便能在那些老字号里挂上自己的牌子,那可是莫大的荣耀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转动着博山炉,让苏浩然能看清每一处纹路。
苏浩然伸出手,指尖轻轻抚过炉身的绿锈,一种奇异的触感从指尖传来。就在这时,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界面悄然浮现,《鲁班经》里的片段清晰地显示出来:「炉置东厢,取木生火之意,可聚书房文气」。他心中一动,原来这些老物件的风水摆位,与自己修复古画时所追求的“气韵贯通”,竟是如此相似,都是要让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碎片,在当下的时空里重新焕发生机,重新拥有呼吸。
卡车缓缓在小酒馆门前停下,扬起一阵尘土。恰好强子蹬着他那辆破旧却收拾得很利落的三轮车经过,车把上挂着的“为人民服务”横幅,在凛冽的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。强子瞧见卡车,眼睛一亮,赶忙停下,几步上前,探头望向车斗,裤脚因为常年劳作,沾满了煤渣。“苏老师,这次出去可收了不少宝贝吧?”他满脸好奇,笑嘻嘻地问道,“我表舅在房管局工作,听说琉璃厂西巷有户人家着急换粮票,有一间带天井的四合院要出手,三间北房再加上耳房,位置好、采光足,才一百八十块钱。这价格,在如今可太划算了!”
徐慧真听着,蓝布围裙轻轻扫过身旁八仙桌的包浆。这张八仙桌,桌面厚实,桌沿雕刻着精致的“步步高升”纹,岁月的痕迹让包浆显得愈发温润。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:“房子啊,要坐北朝南,冬暖夏凉;家具呢,得成对儿摆,对称着,人住着才踏实、安稳。”她抬手指向西厢房,那里的破窗纸在风中微微晃动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“老爷子留下的杂物房虽说漏风,可好在朝阳。苏老师,您那些太师椅要是摆进去,再合适不过了,就像回到了过去老掌柜的账房,透着股古朴的味道。”
苏浩然跟在徐慧真身后,踏入后院。脚下的青砖历经多年踩踏,缝隙里倔强地长着几簇野草,即便寒冬也未被彻底冻死。墙根处,整齐地码放着煤球,旁边还堆着过冬的大白菜,这是这个时代家家户户的必备物资。杂物房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一股浓烈的霉味混合着陈年樟木的香气扑面而来,让人不禁有些恍惚。在墙角,立着半幅残破的《耕织图》屏风,虽已破损,却难掩其精美。苏浩然一眼就认出,这正是他在李家村收购的明代遗物。
“慧真姐,”苏浩然走上前,轻轻摸着屏风上的织女像。那织女像虽有残缺,却依然能看出当年工匠精湛的技艺,线条流畅,神情生动。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织女像的瞬间,系统提示突然亮起:「检测到明代漆绘屏风(★★★),激活‘织女星位’风水局,可增强织物修复效果」。他嘴角微微上扬,说道:“这屏风要是挂在您以后开的绸缎庄里,陈雪茹的杭缎怕是都得卖断货。您想想,顾客一进门,瞧见这么精美的屏风,那对绸缎的好感不得蹭蹭往上涨?”
徐慧真听了,不禁笑出声来,围裙下的银戒指在昏暗的杂物房里闪过一丝微光。“雪茹妹妹早盯上您的这些宝贝了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和苏浩然走出杂物房,看向卡车里的榆木衣柜。“今早我瞧见她在裁缝铺,正仔细地量尺寸呢,说是要给‘苏老板的收藏’做防尘罩,那架势,比给自己做新衣裳还上心。”
夜深了,雪悄无声息地飘落,给整个世界披上一层洁白的纱衣。小酒馆里,暖黄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,映照着摆在中央的八仙桌。苏浩然独自坐在桌前,桌面的“步步高升”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他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《鲁班经》,仔细研读着,按照上面的记载,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八仙桌的桌角方位。每挪动一下,他都要停下来,观察一番,仿佛在和古老的智慧对话。当第四只桌腿与青砖上他用罗盘测算出的“五运六气”方位精准重合时,系统界面像是被点燃的烟花,轰然亮起:「风水摆位生效:环境舒适度+ 25%,文物鉴定速度+ 20%,解锁‘器物对话’初级能力」。一时间,苏浩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柔和起来,原本有些清冷的小酒馆,也多了几分温暖的气息。
“苏老师,这么晚了,您还在忙啥呢?”徐慧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汤,棉鞋在青砖地面上蹭出细微的声响。“静理说,您对着桌子嘀嘀咕咕的,像是在给老物件上课呢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把汤放在桌上,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苏浩然放在一旁的罗盘。她知道,这是牛爷年轻时给故宫看风水用的老物件,如今在苏浩然手里,又发挥着新的作用。
苏浩然接过汤碗,莲子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,混合着煤炉散发的暖意,让人心旷神怡。他望向天井里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,说道:“慧真姐,我琢磨着把这些老家具摆成‘七星聚义’局。您看,就像您小酒馆里的酒客,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子,大家凑在一起,热热闹闹的,才有烟火气。这些老家具也一样,摆对了位置,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价值。”
徐慧真的目光落在苏浩然袖口沾染的石青粉上,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白天在李家村的场景。贺永强蹲在灶台前,满脸焦急地抠着铜角,徐慧芝则在一旁,小心翼翼地捧着粮票数了又数,眼神里满是对财富的渴望。而苏浩然,却蹲在尘埃之中,专注地倾听着老家具的“声音”,仿佛那些破旧的物件,在他眼中都是无价之宝。她忽然明白,这个男人所修复的,不仅仅是一件件器物,更是被岁月无情吹散的人间烟火,是那些渐渐被遗忘的温暖与故事。
雪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如水,洒在天井之中,给八仙桌镀上一层银边,仿佛为其披上了一件梦幻的外衣。苏浩然站在天井中央,感受着这静谧的氛围。系统界面再次浮现,琉璃厂的地图清晰地展现在眼前,上面标注着“荣宝斋”“戴月轩”等一个个如雷贯耳的老字号,还有强子提到的那间四合院。那四合院的图像渐渐放大,能看到带雕花的影壁,精致而古朴;正房的梁木上,“乾隆丁未年制”几个字清晰可辨,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。
“慧真姐,”苏浩然忽然转身,帆布包带随着他的动作扫过飘落的雪花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“明天陪我去趟琉璃厂吧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下意识地摸着口袋里的青铜钥匙,“我想去看看,那些躺在供销社货架上无人问津的老瓷器,该如何在这个新时代摆出新的风水,焕发出新的生机。”
徐慧真看着苏浩然,眼中满是信任与支持,轻轻点了点头。蓝布围裙上落着一片雪花,转瞬即逝,可她却觉得,此刻心中的温暖,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。她知道,当苏浩然把明代屏风挂在西厢房,把清代八仙桌摆在天井,这些老物件就不再是被丢弃在仓库里无人问津的死物,而是在正阳门的胡同里重新活了过来。它们将与小酒馆里煤炉的咕嘟声、静理认真做算术的声音、甚至陈雪茹拨打算盘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,共同谱写出一曲属于这个时代的文明长歌。
次日清晨,第一缕阳光洒在正阳门的胡同里,给古老的建筑染上一层金色。小酒馆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牛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,手中的旱烟袋有节奏地敲着门框。“苏老师,听说您要置宅子?”他一进门,目光就落在天井里摆放的太师椅上,不禁笑出满脸皱纹,那皱纹里满是岁月的故事。“当年我给故宫修门槛,老匠人就说过,‘家具是房子的骨头’。您这是要给正阳门的宅子好好‘接接骨’,让它们重新焕发光彩啊!”
苏浩然望着牛爷袖口沾染的石青粉,那是老匠人的印记。他忽然懂了,所谓的风水摆位,并非是那些玄奥难懂的卦象,而是要让老物件在人间烟火里找到最恰当、最契合的位置。就如同徐慧真在小酒馆的吧台后,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;就如同他自己在修缮室的画案前,专注地修复着每一幅古画。这些,都是时光精心安排的最妥帖的摆位。
琉璃厂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之中,街边老字号店铺门口悬挂的铜铃铛,在微风中轻轻摇晃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。苏浩然背着他那标志性的帆布包,与徐慧真并肩而行。徐慧真依旧穿着那件蓝布围裙,朴素却充满生活气息。雪后的阳光渐渐穿透晨雾,洒在他们身上。那些被收进藏宝室的老家具,此刻正静静沉睡,等待着在新的方位上睁开“眼睛”,向这个充满希望与变革的时代,诉说它们曾见证的、属于中国人世世代代传承的匠心与温情。